中国富豪面临打压，亿万养猪富翁身陷囹圄，仍在为定罪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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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小平有句名言：不管黑猫白猫，只要能捉老鼠。实际上，他的意思是，你可以抓老鼠，但永远不要忘记你是我的猫。你是我养的猫。你不是一只自由的猫”
孙大午是中国执政党共产党的公开批评者。现在，他因腐败罪被判 18 年徒刑。刑事辩护律师说，随着中国共产党加强对经济的控制，他是打击商界领袖的最主要目标之一。
亿万富翁、养猪养鸡场主孙大午在中国北方农村的监狱里手写了一份上诉书，恳请法庭审理他的上诉。他因腐败等罪名被判处 18 年徒刑。这位 70 岁的大亨在 11 月 16 日的诉状中写道："这远比他自己被不公正地定罪要利害得多。
他警告说，如果没有他的领导，他建立了几十年的企业将会崩溃。他的公司河北大午农牧集团拥有一万多名员工。
他在路透社看到的这份法律文件中写道："如果他的上诉被推迟，企业将彻底毁于一旦。“我认为这不是法院、各级党委和政府领导希望看到的结果"。
在大规模房地产危机对中国经济构成数十年来最大威胁之际，孙大午一手打造的巨型企业的倒闭确实是中国领导人不愿意看到的。但他在 2021 年 7 月入狱一事表明，对于中国领导人来说，权力与繁荣同样重要。
据中国刑事辩护律师和熟悉孙大午案件的企业家称，孙大午是习近平主席打击被视为威胁共产党经济控制权的富豪和高层管理人员的运动中最受瞩目的牺牲者之一。根据中国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网站、警方声明、国家控制媒体的报道以及证券交易所的文件，在过去三年半里，至少有三十多名商界和金融界的高层人士被拘留、调查、起诉或监禁。
其中，至少有 22 人在私营企业工作，十多人在国有控股企业工作。最大的名字都在私营企业，而私营企业占中国 GDP 的一半以上，也占中国就业岗位的大多数。
孙大午才而言，他敢于坚持批评中国共产党，并长期支持中国的民主活动人士和自由知识分子。他的律师说，鉴于他的年龄，18 年的刑期实际上意味着终身监禁。
他们补充说，这发出了一个明确的信息： 该党致力于消除对其权力垄断的任何威胁，甚至不惜以经济增长为代价。
中国领导层拒绝接受这种观点。一位政府官员告诉路透社记者，中国政府 “高度重视私营企业”，关于中国正在 “打压 ”企业的说法是错误的。这位官员说，打压将违背中国既定的政策目标，也与中国发展私营企业的利益背道而驰。
孙大午的法律顾问说，到目前为止，河北省高级人民法院还没有同意审理孙大午的上诉。除孙大午外，他的家人和高管也在此案中入狱。
孙大午的公司也迎来了新的管理层。中国企业文件和法庭文件显示，2022年4月，大悟被卖给了一个在法院下令拍卖前三天成立的集团。根据孙大午家人在社交媒体上发布的帖子，大悟的出售价格仅为其真实价值的一小部分。路透社无法独立确认大午集团的价值或目前的财务状况。
这篇关于孙大午入狱和为重获自由而战的报道基于此前未报道的法律和法庭文件，以及对他的律师、持不同政见者和同行企业家的采访所提供的新细节。
自 1949 年共产党夺取政权以来，个人企业、资本和党之间的关系一直动荡不安，习近平强力主张国家对大企业的控制是这一动荡关系的又一篇章。在中国摆脱毛泽东时代经济灾难的过程中，私营企业在振兴中国的过程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当时的口号之一是 “当红不当官”。毛泽东之后，在邓小平时代，出现了一个新的口号： “致富光荣”
中国人权律师、持不同政见者和一些学者说，现在，中国领导人从富豪阶层的崛起中看到了威胁。
“李金星曾是中国顶尖的刑事辩护和人权律师之一，后因批评法律和政治当局而被取消律师资格。由于无法亲自代理此案，李金星组建了一个由约 30 名律师组成的团队，为孙大午和一些同案被告提供代理服务，但未获成功。“在我看来，此案是中国大范围清除具有广泛社会影响力的私营企业家的一部分"。
孙宏斌的命运似乎符合一种模式。2020 年 9 月，房地产大亨、博客作者任志强因腐败罪被判处同样的 18 年徒刑。任志强是在一篇批评政府处理 COVID-19 事件的文章中被拘留的。这篇文章没有指名道姓地批评中国领导人，却把负责应对疫情的当局形容为 “脱光衣服的小丑”--这些言论被广泛解读为对习近平的攻击。
路透社无法独立确认任志强是否是这篇文章的作者。路透社也无法联系到任志强发表评论。这位政府官员告诉路透社，任志强在2020年被开除党籍时，调查人员称他 “不忠 ”并 “玷污 ”了党。
2018 年，安邦保险集团前董事长吴小晖也因诈骗和挪用公款入狱 18 年。安邦因收购纽约地标性建筑华尔道夫酒店而闻名海外。检察官称，吴小晖野心膨胀，不计后果地扩张，导致中国金融系统面临风险--这一指控也适用于其他商业大亨。他还被指控犯有欺诈和贪污罪，涉案金额超过 100 亿美元。
前辩护律师李金星说，他是吴的上诉律师，但被禁止会见吴。李金星指出，吴建民、任志强和孙大午--三个不同地方的富豪，被指控犯有不同的罪行--都被判了同样的刑罚。
“这不是巧合，"李说，他于 2022 年离开中国，目前居住在东京。“这很简单。当局想让他们死在监狱里。想想就觉得可怕。
在经济增长放缓之际，中国最高领导层一直在推动对私营部门的支持，以寻求新的投资。在7月召开的一次重要会议，即所谓的三中全会上，领导人决心发挥市场力量在经济中的作用。
在国家媒体的评论中，习近平强调中国仍将坚持两个 “坚定不移”--同时发展私营部门和国有部门。习近平还表示，党认为私营企业主和企业家 “属于我们自己的家庭”。
尽管如此，随着中国共产党加强对企业领导层的控制，还有数十名知名企业家和高管被监禁、逮捕和排挤，或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人们普遍认为他们已被拘留并接受调查。
阿里巴巴的马云曾是科技界无处不在的存在，但自从 2020 年公开批评中国监管机构以来，他基本上就没有再涉足商业领域。他现在基本上不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根据今年 2 月提交给香港证券交易所的一份文件，著名银行家包凡辞去了华兴资本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的职务，理由是健康原因和希望花更多时间陪伴家人。早些时候，华兴资本宣布包凡正在配合一项不明调查，但没有详细说明。华兴资本没有回复置评请求。
同样在二月份，中国一家法院判处招商银行前行长田惠宇死刑缓期执行，罪名包括行贿和内幕交易。
被驱逐的枭雄
在香港，支持民主的媒体大亨黎智英（Jimmy Lai）目前正在接受审判，罪名是煽动叛乱和勾结外国势力。在这个前英国殖民地，黎智英已经因国家安全镇压行动中的其他罪行而身陷囹圄。这座城市曾经备受瞩目的巨头们如今已几乎销声匿迹，这与过去巨额财富和商业成功被视为值得庆贺的美德的时代大相径庭。
马云和樊胜美没有回应阿里巴巴和复兴通讯社的提问。路透社未能联系到田溯宁。
赖清德国际法律团队负责人Caoilfhionn Gallagher说，赖清德 “因其作为媒体所有者、作家和民主运动人士的工作而被监禁”。赖清德的儿子塞巴斯蒂安（Sebastien）说，他父亲的案件与大陆大亨的案件不同。赖昌星的入狱 “不是权力斗争的一部分，也与中国的经济形势无关，而中国的经济形势似乎是导致许多被提及的大亨倒台的原因”。他说，他的父亲之所以入狱，“是因为他为香港的民主运动奔走呼号”。
这位中国政府官员说，路透社详述的起诉并不表明中国政府在努力控制或限制私营部门。他说，将这些案件视为一种趋势的证据，而不考虑个别审判中的证据，反映出 “缺乏真相和平衡”。“中国是一个法治国家。
镇压的影响无法量化。它与一系列系统性挑战同时发生，包括深刻的房地产市场危机和飙升的地方政府债务。
虽然中国经济在2023年增长了5.2%，但自三年多前习近平对科技行业采取行动以来，中国科技公司的市值损失已超过1万亿美元。外商直接投资也大幅下降，2024 年上半年与 2023 年同期相比骤降 29%。在华外资企业认为，增长放缓和日益艰难的商业环境是导致投资下降的原因。
三年前，在中国市值排名前 100 位的上市公司中，民营企业的市值占 55%。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Peterson Institute for International Economics）的数据显示，截至 6 月底，这一比例已降至 33%。
这位中国官员说，自邓小平领导的改革时代开始以来，私营企业一直是中国经济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这是不会改变的"。
不过，对面临税收减少和债务膨胀的政府部门来说，打压民营企业却带来了意外之财。
孙大午被定罪后，大午集团被迫退还了十多亿元人民币（1.4 亿美元）。吴小晖入狱后，当局没收了他 105 亿元人民币。马云批评监管机构后，阿里巴巴在监管打击中支付了 28 亿美元的罚款。田惠宇的全部资产被没收。
敢于直言的农民
法庭文件显示，孙大午被判有罪的罪名包括 “寻衅滋事”、煽动群众攻击国家机关、非法占用农田和非法吸收存款。在此案中，另有 19 名被告被判处较短刑期，其中包括他的妻子、两个儿子和他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
孙宏斌在隆尧监狱提交的上诉状中提出上诉理由，称审判中的一些证据是捏造的，一些证据被夸大，还有一些指控不涉及非法行为。他写道，对其公司的估值和拍卖都是非法的，侵犯了他的财产权。他的家人在社交媒体上发帖称，大午集团的估值为 100 亿元人民币（约 14 亿美元）。据孙大午的家人和法律顾问称，大午集团以 6.816 亿元人民币（约 9,600 万美元）的价格卖给了保定瑞喜科技集团有限公司（Baoding Ruixi Technology Group Company Ltd）。
保定瑞视没有回应置评请求。
孙大午承认了自己的判断失误，他写道，他在网上分享一篇指责警方领导庇护有组织犯罪的文章是错误的。孙说，虽然这篇文章属实，但转发它是个错误。
这是孙的第二次努力，希望推翻对他的定罪。根据路透社看到的一份判决书副本，当地法院在他被判刑后的一个月内迅速驳回了他的第一次上诉。
河北省法院没有回答路透社的问题。河北省高级法院也没有回复路透社。
孙大午一再表示，他的企业始于 20 世纪 80 年代中期，当时只有 1000 只鸡和 50 头猪。此前，他忍受了毛泽东时代的极度贫困和混乱，在邓小平领导下经济开始开放时成为农村工业的先驱之一。
不过，早在孙大午被捕之前，他就已经埋下了灭亡的种子。作为一个白手起家的人，他不畏强权。他直言不讳的作风为他赢得了强大的敌人。
他在事业初期就以成功闻名，这意味着党愿意征求他对农业的意见。孙中山在公开讲话中说，他曾两次受邀前往位于北京中南海的领导飞地，向高层领导和政策制定者介绍农村事务。至少有一次，他直言不讳的观点令官员们不满。
1998 年 12 月，孙大午首次访问中南海，他向未来的副总理吴仪解释了国家对农业产业的垄断是如何阻碍农民提高收入的。孙大午讲了 40 分钟。孙大午后来在 2003 年的一次演讲中说，在他离开时，一位官员问他这是否是他第一次访问领导飞地。孙大午告诉这位官员，这确实是他第一次访问。“官员回答说："这是你最后一次来这里。
但孙大午确实进行了第二次访问。2003 年 4 月，他应邀向另一批政府官员做了简报。他没有隐瞒。孙大午在公司网站上写道，这一次，他向他们讲述了他认为对农民商业活动的过度限制。
孙大午当月在北京中国农业大学的一次演讲中，向座无虚席的听众讲述了毛泽东政治运动给中国带来的苦难。
他的家乡徐水距北京仅一小时车程，曾是 1958 年大跃进的跳板。 据历史学家估计，在这场自上而下的政策变革导致粮食生产崩溃之后，中国各地有数千万人丧生。
孙说，他出生在运动开始前四年。他回忆说，在随后发生的饥荒中，家里没有任何东西可吃，他所在的地区是灾情最严重的地区之一。孙中山告诉听众，徐水的人们饿得只能吃玉米棒、棉花杆和用石灰水浸泡过的棉花壳。
“他说："不怕大家笑话，我们便秘得排不出大便，就用自行车轮子上的辐条把粪便从直肠里挖出来。
孙中山接着肯定了毛泽东的革命功绩，但也肯定了他的暴政。他说，如果共产党现在能引导中国走向民主，那将是它的胜利。
人权律师和持不同政见者表示，孙大午长期以来一直是为数不多的愿意公开支持民主和法治的高层管理人员之一。在创业之前，受过高中教育的孙大午当过军官，在银行工作过。朋友们说他博览群书，这从他的演讲中可见一斑。
根据孙大午 2003 年在中国农业大学的演讲稿，孙大午朗诵了美国作家奥威尔的诗歌《梦》。
坚守梦想因为如果梦想消逝生命就像折翼的鸟儿无法飞翔
同年，孙大午在演讲中批评党后不久，便触犯了法律： 他被认定犯有为其企业非法集资的罪行，被判入狱三年，缓期执行，但他得以继续建立自己的帝国。
朋友们形容孙大午是一个简单的人，不喜欢炫耀财富。他穿着中国农村许多中年男人都会穿的廉价休闲裤、休闲衬衫和舒适的皮鞋。
“女商人、民运人士王瑞琴（Anna Wang Ruiqin）说："如果你看到他，你不会认为他很富有。“他看起来像个华北农民。但当他说话时，你可以看出他非常聪明，充满了想法。
大约八年前，王瑞琴和孙大午在北京一家自由派智库--尤尼鲁经济研究所（Unirule Institute of Economics）相识。王说，她和孙是Unirule一个企业家研究项目的成员，后来由于习近平加强了对言论自由的控制，这个备受赞誉的智库被迫于2019年关闭。
当时，王在中国西北部的青海省经营一家四星级度假酒店，并担任当地教会的领袖。她正在对共产党对待藏族和蒙古族少数民族的情况进行研究。她说，由于中国的经济和政治环境限制越来越多，孙大午建议她离开中国。
“他告诉我：'安娜，你必须走，而且要快走'，"王说。她说，孙正义告诉她，他无法离开中国，因为他的职业与土地息息相关，他觉得自己有责任为企业的生存和员工的福利负责。
王于 2018 年离开。她现在住在华盛顿特区，为中国的人权和民主变革奔走呼号。她说，她在中国的资产已被冻结，她也失去了对酒店的控制权。
中国当局没有回应有关王的问题。
孙大午的律师和人权活动人士称，激怒当局的不仅仅是孙大午的批评。他的商业模式也让党感到不安。在演讲和公开声明中，孙大午将其创造财富的方法描述为儒家思想、对法治的尊重和社会主义激发的共同富裕目标的融合。
据来访者称，在大午集团总部，员工福利包括住房、学校教育、职业培训、拥有 1000 张床位的医院的医疗补贴以及退休设施。他们说，他建造的农业工业综合体就像一个自成一体的小镇。孙大午在路透社看到的一份法庭文件中说，大武学校有 1 万多名师生，大部分来自周围的 12 个村庄。
“王说："这对当局是个威胁，因为这表明共产党在提供福利方面不如私营部门。
无关法律
一些异见人士表示，任何共产党领导人都不可能容忍强大的独立商界领袖的崛起。
“邓小平有句名言，不管黑猫白猫，抓老鼠就是好猫，”前辩护律师李说，他指的是已故中国领导人的务实格言，即在经济问题上，意识形态是次要的。但李补充说，这句话只是部分地概括了邓小平的情绪。“实际上，他的意思是，你可以抓老鼠，但永远不要忘记你是我的猫，”他说。“你不是一只自由的猫。”
据有关习近平早期讲话和泄露的内部文件报道，自 2012 年担任中国领导人以来，习近平就将维护党的权力垄断作为首要目标，他坚信这对于防止苏联式的垮台至关重要。首先，他加强了对军队和安全部门的控制，并清除了政治对手。2015 年，中共镇压人权律师。后来，国家安全法被用来几乎消灭香港的民主派。
习近平已进入第三任期，他经常承认私营部门在创造财富和就业方面发挥的关键作用。他在去年的一次讲话中表示，私营企业贡献了50%以上的税收、60%的国内生产总值和80%的城镇就业。
但私营部门推动的这种增长的副产品是自由主义思想的传播。
“这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后果，”前中国人权律师滕彪说。“这不是共产党想看到的。”滕彪于 2014 年离开中国以避免被捕，现在居住在美国。“当共产党面临这种困境时，选择并不困难，”他说。“他们总是把政治置于经济之上。”
滕是 2003 年为孙政才辩护的律师团队的一员，当时这位企业家在北京演讲后首次遭到起诉。据孙政才的演讲和律师称，多年来，他在河北与嫉妒、贪婪、有时甚至暴力的地方官僚和党员发生了无数次纠纷。孙政才描述了税务人员的不合理要求，指责当地官员在他拒绝向他们提供业务份额时毒死他的牲畜，并报告了一次他被当地官员的亲戚用锤子殴打的事件。
河北省政府没有回应置评请求。
2020 年 11 月 11 日，国家全力打击孙大午。据参与此案的律师称，当天，六辆载满武装警察和警犬的巴士突然出现在徐水大午集团大楼内。警方逮捕了孙大午、他的妻子、两个儿子和两个儿子的妻子。辩护律师说，他们还抓捕了整个公司管理团队。总共有 28 人被拘留。
律师们表示，大午的银行账户已被冻结。所有出入口都派驻了警察。孙的律师表示，政府官员被指派管理该公司及其子公司，他们表示此举严重损害了该集团的运营。
据孙大午的法律顾问称，逮捕孙文斌的原因是他在社交媒体上指责河北省政府对 2018 年大规模猪流感疫情处理不当。该疾病重创了中国的养猪业。孙文斌在社交媒体上发文称，大午集团有 1.5 万头猪死亡。
在河北省高碑店市进行的逮捕和随后的审判都是在大批警力驻守和禁止新闻报道的情况下进行的。
当地检察官以大午集团与附近一家国有农场之间的土地纠纷以及双方员工之间的冲突为由，对孙大午和其他被告人提起了诉讼。
“他们的目的非常明确，”前政府检察官、现辩护律师杨斌说。“他们想彻底摧毁他的整个生意。”
但杨无法在法庭上代表被告。她的律师执照因在 2020 年中国最著名的异见人士之一许志永被捕前，在家中收留了他而被吊销。不过，她在徐水待了一年多，帮助大午公司与被告进行协调。
杨表示，党希望此案能起到“震慑作用”，并指出警方在现场大举出动。杨去年年底离开中国，目前居住在纽约。
虽然孙文在与官场的几十年纠葛中幸存了下来，但结局来得很快。2021年7月28日，针对他及其同案被告的案件在仅持续14天的审判后就被判有罪。
前律师李先生说，孙先生原本期望法庭能够公正审判。但对于熟悉中国法律体系的律师来说，审判节奏太快是一个不好的迹象。
“案件进展如此之快，与法律无关，”李说。“这是领导意志的体现。”
原文: A billionaire pig farmer fights his conviction from behind bars as tycoons face crackdown in China